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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战组-错觉三部曲·1《向死而生》

国设

错觉三部曲·1

箱漫:

空白关系的补充篇
圣诞的糖晚上发~
因为不是糖就不@人啦

【一】
我叫顿涅克,年轻时是一事无成的工人,1989年之后在莫斯科郊外的一栋人家做了个花匠。
我不知道我的雇主究竟是做什么的,我只知道屋主姓布拉金斯基,他几乎不怎么露面,我猜测也许是本人的身体不太好,甚至在决定雇用我时负责见面的也是一位叫做托里斯的褐发年轻人,我并没有问太多,也实在是没兴趣——对于我来说,了解太多本职以外的事只会给我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的工作很简单——照料花园里的向日葵就好。这家的主人,也就是叫做布拉金斯基的我连面都没有见过的人给我的唯一要求也就只是这个。
我无意过问他的生活,我本身也不住在这栋不久前才修好的房子里,但我经常能够看见有不少乘坐着造价昂贵的汽车来到此地的人前来拜访,甚至有一次还模模糊糊觉得某个从车上下来的人像极了电视上才能看见的总统。
但说到底,这都不是我能过问的。人生教条提示着我不要过多参入这有些诡异的雇主关系之中。
直到有一次,我终于偶然见到我的雇主。
那是一个夏天的傍晚,我整理好第二天的肥料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有人正站在花园的后门那里。我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是个年轻的外国人——灿烂的金色的头发,一双湛蓝的眼睛,戴着一副眼镜,穿着美式的空军服,整个人都在微笑,但我却从他的笑容中察觉不到丝毫暖意。
“您好。请问布拉金斯基先生在家吗?”
年轻人开口问我,一口美国佬的腔调。
我摇摇头,“非常抱歉,我不知道。”就在这时,年轻人冲着我的背后大声说道,“原来你躲到这里了…可让HERO好找啊…布拉金斯基先生。”
我转过头去,发现一个高大的青年正静静地站在花园边上,他穿着很常见的军大衣,淡金色的头发,一双紫色的眼睛非常漂亮,但他的脸色并不是很好,甚至有些虚弱的感觉。注意我的视线,青年向我点了点头,“十分抱歉,顿涅克先生。这位站在门口的混蛋,可能会弄脏我的花田,之后要麻烦您再整理一下了。”
门外的青年听了这话很不高兴的样子,就推开门自顾自走了进来,一步一步冲着布拉金斯基先生走去,经过我的时候他没有说什么,眼睛直视着布拉金斯基先生,仔细一看他的眼睛里满是冷漠的笑意。
接着,出乎我的意料,我以为会走过去和布拉金斯基先生打起来的青年,抓住了布拉金斯基先生的围巾,狠狠亲了下去。
【二】
后来我听说了那位年轻人叫做阿尔弗雷德,姓琼斯。我的雇主叫做伊万,伊万.布拉金斯基。
那之后,琼斯先生成为了布拉金斯基先生家中的常客。
我不知道究竟出于什么原因,琼斯先生每次到访都是从花园的后门走进来,这个时候的布拉金斯基先生一般都是在室内,过了没多久之后琼斯先生就会和布拉金斯基先生一起出来坐在走廊上看着向日葵的花园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一般这个时候我都默默走到花园旁边用来给我临时休息的小木屋里呆着,我猜测琼斯先生估计是布拉金斯基先生的爱人之类的,但出于世俗考虑只能这样见面吧。
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平静,虽然我听不见他们究竟在说什么。但我看得见布拉金斯基先生的表情,很平静,很安静。布拉金斯基先生的身体似乎不是很好,总是在咳嗽,他的脸色比起琼斯先生也显得很不健康,甚至有一次就在他们坐着聊天的时候,布拉金斯基先生突然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坐在他身边的琼斯先生吓坏了,连忙喊我让我去通知医生,而他则紧紧抱住布拉金斯基先生,眼睛里面第一次流露出一种真实的心痛的感情出来。然而在那之后他抱着布拉金斯基先生进了卧室,等到医生来的时候我发现他已经不在了,我刚想要开口问“琼斯先生去哪里了”的时候,躺在床上的布拉金斯基瞪了我一眼,把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唇上。
——禁言。
就这样,似乎无意之中,我成为了知晓他们两人的这个秘密关系的第三人。
在那次吐血之后,琼斯先生来得似乎更为频繁了。只是因为布拉金斯基先生身体的原因或者只是琼斯先生单方面的不允许,他们很少再到走廊边坐下看着花田聊天了。再说,渐进秋天,向日葵也在渐渐枯萎,已经没有看的必要了吧——那时的我这么想到。
从那一次以后我渐渐注意到了,琼斯先生从后门进来的原因,估计也都是因为他们不能说出口的关系吧,我想起以前看过的电影,这种戏剧性的东西真的出现的时候还是不由得咂了一下舌。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走了,转眼到了1990年的冬天。
琼斯先生这一年一反常态很少到这里来了,就算是向日葵开的最好的时候他也没有赶上,布拉金斯基先生的身体越来越差,已经很少再出来活动了。但有点出人意料我以为会随着他的病情加重而增多的那些乘坐着造价不菲的汽车的访客实际上在急剧地减少,甚至我发现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托里斯先生了。
布拉金斯基先生二楼的房间有能看见花园的窗户,我经常看见他一个人站在那里看着花园发呆。他看起来真的很虚弱了,虽然1989年那时候偶然看见他也并不是很健康的样子,但与此时的他相比起来,那时的他实在健康太多。
1990年的12月25号的时候,我想起还有些工具忘在了小木屋里就从家出去拿,走进布拉金斯基先生家的时候,在后门那里看见了一个久违的身影——“琼斯先生?”我开口的时候琼斯先生转过身来注意到了我,很长时间不见面他却几乎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一点没有变,唯一一点不同估计就是他的眼睛不同于当初那时冷漠的笑意,此刻那里面充满一种叫做痛苦的神色。
【三】
琼斯先生轻车熟路一样走了进去,我慢腾腾整理着工具,说实话我还是很好奇布拉金斯基先生的病的,于是想等琼斯先生出来的时候问问他。
那一次琼斯先生反而并不像以前一样过了一会就出来了,我等了很久都不见动静于是决定离开,走的时候发现楼上布拉金斯基先生卧房的橙色灯光拉开又关上。
在那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琼斯先生了。
1991年的六月,正是向日葵开的最好的时候,我在花园里修剪枝桠,发现半年没怎么露面的布拉金斯基先生正站在走廊上静静地看着我,“辛苦您了,顿涅克先生。”布拉金斯基先生的嗓子很嫩,听起来就像个孩子一样的声音让人更觉得他现在很虚弱。“您的身体没关系吗?”我看见他正试图在走廊那里坐下,不由出口问道。
“开得这么好的向日葵,没有人来看不是太寂寞了吗?”
布拉金斯基先生看着这片花园,笑着回答我道。
“那个……为什么琼斯先生最近都不来了呢……布拉金斯基先生”我迟疑了半天,还是说出了这半年最大的疑惑。
“啊……是我叫他别来的。”布拉金斯基先生看着向日葵花田,慢慢回答道。“对了,顿涅克先生,您觉得我和那家伙,是怎样的呢?”布拉金斯基先生突然转头看向我问道。“啊……我觉得您们两个吗……恩……”我的眼前闪过了他们一起坐在走廊上的时候,琼斯先生心急地紧紧抱住布拉金斯基先生的时候,以及长久长久地不来拜访……
“这样的关系,是不是结束比较好呢?”
我以为布拉金斯基先生会生气,但他只是叹口气,“都这么说呢……”我连忙打断他,“我并不是说布拉金斯基先生和琼斯先生不配的意思,在我看来您们在一起的时候真的很幸福,只是……”
“那种幸福是躲起来的是吧,而且……轻易就能被某些东西代替.”布拉金斯基先生打断了我的话,自顾自接上了下一句。
“但是我看得出来琼斯先生在乎您啊……那个时候……”“……是吗,但是实际上还是没有比较好吧,这样向死而生的关系。”这么说的时候布拉金斯基先生站了起来,似乎厌倦了这个话题自顾自离开了。
那之后一切如常,我指的是日常的生活,琼斯先生没有来,布拉金斯基先生深入浅出,来拜访的人少之又少,甚至有种这个房子里的人都在渐渐离开的错觉。国家大事方面的话——我的祖国快要解体了,正在苟延残喘着。看着这样的祖国我不由想起了布拉金斯基先生,他的病看起来也很重啊,似乎都是不久人世的那种吧……我摇摇头,继续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毕竟,我也无力改变什么啊。
就这样慢慢到了冬天,又是一年12月25号的时候,那一天对于我的国家真是巨大的变故,但对于我来说,则是收到了布拉金斯基先生病危的消息去探望他说不定是最后一眼。
走进那个二楼的卧房,我发现这个房间也恰恰就是布拉金斯基先生经常站在窗户前面看着花园的那个房间,他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里面那种灵动的紫色已经没有了,全是浑浊的,他看见我进来,嘴角动了动,终于扯出了一个微笑。
看着这样的布拉金斯基先生,我不由得觉得心痛。
琼斯先生,一定没有来吧。
布拉金斯基先生完全说不了话了,我只能站在他的床头,慢慢和他说一些您要快点好起来我又得到了新品种的向日葵的种子明年花会开得更好之类的闲话,布拉金斯基先生只是微笑着看着我,我看着他,等到没人的事后慢慢问了一句,“他来了吗?”
布拉金斯基先生没有说话,他只是笑,不摇头也不点头。
也罢。
【四】
离开布拉金斯基先生的房间,我打算按照惯例去花园看看篱笆是不是被雪压倒了,结果看见了一辆汽车从后门那里穿过,稳稳地停在了前门那里。开车的人,是琼斯先生。
我看着他从车上下来,这次还有一个个子要小一点的金发青年陪同,两个人的眼神都是冷漠的,我静静地看着琼斯先生,他的眼里全没有上次见面时的焦急与痛苦了。
“实际上还是没有比较好吧,这种向死而生的关系。”不知道怎么的,我脑海里想起了布拉金斯基先生当时说的那句话。
我慢慢走回我的花园,继续我的工作。
就在那之后不久,我听见有脚步声出现在了走廊上,我转过去看见的是琼斯先生。
他看见了我,点了点头,他身后不远处是那位和他一起来的金发青年,似乎有一点不耐烦地看着他,他慢慢在走廊那里坐下,就像以前,很久以前那样,但现在他的身边不会再是布拉金斯基先生了。
“先生,花开的怎么样?”他突然开口问道。
“如您所见,即将死亡了。”
“是吗。”
“……他和我说过,您们的关系是向死而生的。”我愣了一会,决定还是告诉他道。听见这句话的琼斯先生抬起了头,“是吗……”他渐渐把头低下去,过了一会声音颤抖地喊了一声“万尼亚。”我以为他哭了,但当他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是干的,没有半点哭泣的痕迹。
这时那个一直站在不远处的金发青年走了过来,“阿尔弗雷德,再拖下去那家伙可能就剩尸体了。”“啊,那走吧,毕竟是死敌,我还是想要让他看看我在将死的他面前是多么活蹦乱跳呢……”琼斯先生站起来,目不斜视地离开了。
……我和他的关系,是向死而生的。
啊,是这样啊。
我看向被白雪覆盖的向日葵花园,就算被洁白覆盖,也能在一些地方看见仿佛被烧焦了一样的枯萎的向日葵在死死抓住土地。
在所谓白雪的覆盖下,这是多么丑陋,又是多么绝望啊。
那天,布拉金斯基先生死了,与此同时我的祖国也正式降下了镰刀锤子的红旗。
因为雇主的死去,我也相当于是被解雇了,于是我收拾东西回到了乡下准备过一点慵懒的日子。
我下意识想要忘记布拉金斯基先生和琼斯先生,但却总是会不自觉想起那几年他们一起坐在走廊上聊天时的情景,那个时候的布拉金斯基先生和琼斯先生,估计也还是在为这种向死而生的关系而痛苦吧。
但实在是与我无关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这样的痛苦,但承受这样的痛苦的人,一定存在着真正的感情的吧。
否则,为什么不早点结束了事呢。
我看向刚刚翻新的土地,想想还是播下了向日葵的种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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